2020年8月17日星期一

Discussion on totem and its "relics" 讨论图腾及其“遗物”

 

讨论图腾及其遗物

 

Discussion on totem with its "relics" at Inner Mongolia and prehistoric society

 

 

羽离子撰  by Yulizi  (Jian QIAN)

 

 

 

Notes: This is a discussion on a small topic in a wechat group not long ago. It here is for reference only. My opinion is: in the ancient times of consanguinity tribes, ferocious animals were regarded as the totems of clans and tribes. In prehistory, there should not be totems represented by docile animals; even if it is claimed by later people, the claim would  merely be a misjudgment, misunderstanding or intentional utilization. In addition, Confucius, imperial historiographers and historians trained by imperial examinations had been involved in the compilation of historical books for more than 2000 years, in order to propaganda that the ancient society governed by the ancient monarchy system had always been incomparably good and beautiful. As a result, many people have been hoodwinked up to now. Because this was only a discussion within the group, so all of us neither cited rich literature and cultural relic evidence, nor made tedious textual research.   

 

(注:这是不久前在一个微信群里对一个小主题的讨论意见,仅供参考。本人的意见是:上古血缘部落时代是以凶猛的禽兽神等为氏族和部落的图腾的。史前不该有用良善动物等表示的图腾;即使被后来的人们指称有,也只是对之的有意无意的错判、误认或利用。此外,孔子等、御用史官和科举培养的史学家在两千多年里左右了史著的编撰,以宣扬自古以来的王权制度所管治的上古社会向来是美好无比。于是,不少人被蒙蔽至今。由于只是群内讨论,故熟悉历史的人们不引述丰富的文献和文物类证据而不作繁琐的考论。  

 

卢子君在小微信群里贴出了以下的关于一件貌似双马头石的两幅照片。此石器于多年前出土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的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现在由该盟的一位老收藏家保存。卢子君想听听大家对此件的意见。  

 

                 

            
此百度地图上部的蓝色点线的小方框即是苏尼特右旗的位置

 

         

        

2、图3   马头石的侧面和正面

 

我询问卢子君:“能知道这个石头的双头马大约有多高的厘米数吗? 它的下部有孔吗? 例如有垂直的盲孔吗? 如果没有孔;那么,其底部有可以让此双马头平稳地搁置的小平面吗? 请教你。” 

因实物不在他处,他没有能答复其具体的尺寸等;但可知此石件仅约为一个普通水壶的高度。 

        另一群友随即贴出了也出土于锡林郭勒盟的大小也差不多的看似狐狸的一件古石器的两幅照片:     

  

4、图5  似狐狸的一件古石器的两幅照片

 

 

本人旋谓:“我之所以有问,是因为上古血缘部落时代有以双头鹰、孪狼儿、两头蛇、连体狮等凶猛的禽兽神等为氏族和部落的图腾的;至于以常态形象的熊貔虎雕等等作图腾的就更多了。从未有见用马为氏族图腾的;因为马除了逃跑快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还不如长有一对利角的鹿。人类社会只有在生产力提高,大地域性政权产生,制定了规矩,以不同血缘为分野的几乎每天都发生的血腥搏斗大幅度地减少甚至基本被遏止,人们的生活稍平和后,才会以马为姓,以良善如马为荣。所以我一开始就怀疑该马石;因为上古是不该有此类图腾雕刻件的。即使是雕刻件,多半也只是那时人祈愿获得或后来人的游戏之作。”  

卢子君答:“时间阶段上,我琢磨一下也差不多。青铜历史上有大概三个时期,马是比较牛逼的。一个是公元前2000季前后,在安德罗诺夫发现世界第一辆马车;证明马被人类驯化后,马成了心目中的神,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尊位。二是从公元前2000季开始,在欧亚草原和中国北方,塞伊码-图尔宾青铜文化开始盛行;动物的主要题材就是马。这石头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时候的。三是西周和春秋开始,马的题材开始在夏家店文化异军突起,直到公元前450年左右被老马识途的齐大大和管总理给撕灭了。后来马题材在鲜卑时期又开始死灰复燃,红火了一个尾声。”  

卢子君的意见和我的意见不矛盾。我讲的是史前时代的图腾。史前时代的法国拉斯考克斯等山洞的洞壁上画有的硕大的野马、野牛等,以及马斯德阿兹尔山洞等出土的象牙和鲸鱼牙上雕刻精美的马头、羚羊等等,都不是图腾。另一些不靠狩猎、游牧和掠夺的农业性或以农业为主导性经济的氏族,例如古华夏多地的农业性氏族,除了对祖先和能人英雄的崇拜以及对瘟神之流的忌惮等等外,也往往没有什么图腾。而卢子君所提到的安德罗诺沃青铜时代的车始用马拉动,这其实是已远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北非等地的文字被使用了较久以后才出现的。而青铜时代的反映了马的刻划和雕塑,常有赞美和歌颂马之功劳的意味;但那时,图腾已经在没落了。能冶炼金属武器来征服各种氏族和部落的有力政权,已经不需要并且日益不能容忍独立而排外的意志太顽强的各种部落图腾了。此外,我没有说的是:此双头马如果确系古代遗物,那么,它的造型是在文字发明很久之后,受到了沿南俄的草原之路东来的遥远西方的影响所致;但与安德罗诺文化及塞伊玛-图尔宾诺文化都无关。此石器如无相关联的伴出物可供科技检测;那么,就只宜推测其产生于中国的北朝至辽朝时期。  

裎先生反驳我:“若按此观点,以鱼为图腾的上古部族只有被水煮的份了”。

拙夫遂说明如下:“图腾是产生于史前时期的以血缘为基础之部落的标志。那时人类无法生产出足够的食物;各氏族间、各部落间彼此争夺狩猎和农耕区域等等的残酷搏斗持续不断。所以,图腾必须是能保护本部落,恫吓其他部落的精神支柱;图腾具有原始宗教的神性神力。如果鱼不具有咬死、毒死侵夺性的他部落人的能力而只能被人煮着吃;那么,鱼是不可能成为部落图腾的。  

冶炼型金属工具出现以后,社会已经进入了大地域政权的时代,各个小部落的图腾和部落规矩在国家统一政权面前已经成为导致社会散落离析而不稳定的因素。所以,随着国力的强大和统一性政权的法规的进一步的施行,图腾的作用不得不加快弱化而至消失。 

十九世纪起,随着民族学家和古历史学家因研究和再现了一些图腾崇拜的遗物等,引动和启发了社会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图腾故事和上古图腾的遗物。有把古人喜爱的对象、渔猎的对象、伴生的生物、以及后世才有的传说的对象、各种神灵等等,都称之为图腾的。时至今日,许多从事文化、旅游、艺术、通俗史(甚至部分严肃的史著)、古玩、收藏、博览、等等行业的人士,乐此不疲。”   

裎先生又谓:“没有证据表明,上古部族之间发生战争是常态。相对而言稳定、和平、发展是常态,而非人力因素的自然灾害,反而是对上古部族的最大戕害。比如《诗经》的《商颂》里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比如传说周祖后稷是姜源生下来的,姜就是羌,这一族大约是以羊作图腾。商的祖先或周的祖先,若真以玄鸟或羊去恫吓敌人,确实有点牵强。再如马家窑上出现大量的‘神蛙纹’,显然也有图腾的倾向。那么马家人用一只‘蛙’能吓唬住敌人吗?值得思考。从马家人存续时间看,和平依然是主流。”

拙夫只能继续对应裎先生所谈到的方面而给予了以下四节的陈述以供参考:

“没人否定自然灾害是对上古部族的很大戕害;但也不可以否定上古部族之间经常的血腥争斗。如果了解对世界各地史前考古的成果,例如在宏观上,翻查过关于一大批石器时代遗址的考古报告和对上古史的研论;假若限于条件,可浏览国内对史前遗迹等的至少上百件的考古报告、国内殷墟出土的多数甲骨文、等等;而在微观上,若认真钻研过数地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与文物所反映的复杂事实;那么,会有助于理解史前人类为了生存而在不同血缘的部落间的伴随了整个史前时期的血腥斗争。

《商颂》里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姜源生下来的周祖后稷之姜姓本就是羌等等,这些都只是说明其先世的故事。我另在启动十多年前的规划而研撰鸟生商的问题,故此处不论。 

至于羊,则尤其不可能是图腾。马家窑陶器上的蛙纹,也非图腾,只是祈愿多生子孙的吉愿而已;与至今仍常见的床单帐帏上所印或所绣的石榴多籽、麒麟送子等图案的功用一样。

没人说古代世界里和平不是主流,但否认其时长期的部落间的武力争斗,是脱离历史实际的一厢情愿的对史前社会的幻想。孔子等儒家为了实现其复辟周礼的政治理想和示范于后世,设计了上古三代的美好社会,修改了可及的古史。往后,历代帝王利用御用史官和儒学科举培养的史学家来左右了后世两千多年的史著的编撰,以宣扬自上古以来的王权制度向来是美好无比。于是,不少今人仍有被其蒙蔽从而难以正视史前人类社会残酷的万年杀戮史的。”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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