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4日星期二

Our Graduation That’s 45 Years Late 迟到45年的毕业典礼之点滴



Our Graduation That’s 45 Years Late

迟到45年的毕业典礼之点滴








20131020日,南通中学为“老三届”学生补行毕业典礼。我参加了这场因“文化大革命”而未能及时为我们举行以致迟到了四十年的典礼。看得出,许多老人的脸上勉强洋溢着笑容,只是极力压抑着内心里永久的深沉创痛。“老三届”中的很多人的人生的绚丽梦想都被突然爆发的“文化大革命”无情地打碎了;他们对社会和人性等等的美好理念和憧憬被这场愚昧而冷酷无比的“大革命”摧残得七零八落甚至彻底毁灭;一些少年和青年还在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们兄弟俩之所以能在它的十年严寒后重新站立和成长,我想主要的原因大致有几个:一、一群勇士果断逮捕了反人类、反历史潮流的“四人帮”及其爪牙而终结了这场伪革命;扭转了国家的发展方向;二、从抗击侵华的日本法西斯开始而从战争年代走过,为了拯救中华民族于危亡而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的父母亲的高贵的精神力量支撑了我们下一代的人生信念和忍受艰辛的坚韧;三、我们从小读书广博,对历史与世界的认识超越常人,所以能坚信黑暗终会过去,整个民族包括我们年轻的一代人终究还会有能透进光明的未来。   
1020日上午的典礼结束后,我们于下午参观了临时代替我们当年教室的新教室。此后老班长陈君泽来电话转达了负责通中校友工作的熊淦集先生希望老同学们写点参加这场典礼的花絮或感想的建议。我因此写了个包括四段内容的《“毕业”花絮》送给了“通中人网站”并被贴出。这里是移来的其中的两段。   

(另外的照片无法都被上传)



通中老三届毕业典礼演出前的排练,除了演唱者中有我班的歌唱家外,
乐队左侧的第一位小提琴手也是我班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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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毕业典礼的这天,我们老三届初一3班的同学来了36人。我们还把唯一能找到的老师——当年的班主任张步青老师请来了。这是几年来历次校友活动中我班到校人数最多的一次。高敏从苏州赶来;何杰放弃了参加亲友的婚礼和证婚;单俊男在如皋亲戚家的婚礼进行了一半时就赶回;许可也专程从上海赶来;……连自从毕业以后从来没有参加过校友聚会的两位同学也来了。
“有一个地方把分散各地的我们联系在了一起,而每一个人也都不愿意遗忘‘她。因为我们的一生或多或少地都和‘她有关;‘她就是通中。”陈君泽如是说。

(另有照片无法都被上传)


通中老三届学生在毕业典礼上演出的丰富节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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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中新体育馆的大会于上午结束以后,下午,我们来到门上贴着老三届“初一(3)班指示条的教室,虽然这已经不是四十多年前的那间教室了,但教室内部的桌椅排列仍然与从前的模样如出一辙。几十年前的情形立刻在脑海里被激发而重现了起来,我准确地指出我在一年级时最初就是坐在从教室门向里第三列,从前排向后数第三排的左边的位置上。在我后面坐的依次是丁逸民、蔡蓉等。在离校之前最后一段时间则是和石岩同坐在从教室门向里第二列的最后一排。其他同学也找到了他们当年的座位。
我抚摸着最新式的多媒体教学设备,打量着教室前方的大幅的液晶显示屏、高级投影仪、分置教室前后的立式和悬挂式空调、墙上挂的内容丰富的课程表,……十分羡慕今天的青少年们又心中惆怅,感慨万千;青少年时就被剥夺了接受教育的权利的我多想再能回到母校重新开始读书啊!可惜我们的人生已经无法重来。
如今,在这所环境优美、软硬条件都如此卓越的名校里,如果少年们的学业还不好的话,对得起这样的学校吗?对得起无数为创造如此优越的学习条件而努力工作的人们吗?对得起自己认识和不认识的那么多长辈们的关怀吗?
我仔细观看了孩子们在教室后面的壁报上留下的作业、记录;我深信成长中的一代代人一定会比我们那几代人更强。祖国的未来无可限量!

(羽离子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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