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ne Statues in front of Jinghai Earl Yin Yinglei’s Grave in Changshu Have Been Dug out And This Tomb Is Being Rebuilt
羽离子介绍 by Yulizi (QIAN Jian)
印应雷,字德豫,号习隐;宋朝时的静海人。南宋嘉熙二年(1238年),印应雷通过科考而中进士。
宝祐二年(1254年),印应雷赴任和州守,恰逢蒙古兵侵占和州。印应雷藉沿江制置使邱岳之命,以车兵突入和州而击退了蒙古兵。开庆元年(1259年),印应雷任军器监、淮西总领财赋兼江东转运判官。史记印应雷目光如电,明察秋毫,其手下人对他不敢仰视。印应雷在知温州时,逢乱卒闹事而劫扰民间,他用计设宴而巧除之。人咸为叹服。后来印应雷一度被罢官而归隐。咸淳时印应雷被重新起用,而就任两淮安抚制置使并知扬州等职。印应雷曾因筹措抗敌有方,后仕至中奉大夫衔的权兵部侍郎、又任兵马都总管。印应雷去世于咸淳九年(1273年),卒后受赠端明殿学士,受封静海县开国伯。
印应雷胞弟印应飞,字德远。宋理宗淳祐元年(1241年),亦登进士榜。印应飞历任宣抚司参谋官、永嘉尉、广西经略使、知镇江军、判镇江、淮东总领,知镇江府、监察御史、户部侍郎、知鄂州兼湖北转运使等职。印应飞以“御侮”为己任而英勇抗蒙,例如开庆元年(1259年)春正月,蒙古军围困鄂州,印应飞率师往救而击退蒙古军,避免了鄂州地区被沦陷。但权相贾似道在此战之后为了隐瞒自己暗向蒙古求和的真相并谎报大捷而揽功,又为了扫清在稍后继续与蒙古议和的阻力,而罗织罪名罢免和杀害了一批实际抗战的官员将丞。史称宋景定二年(1261年),贾似道又对在战时支取官物用作军需的抗蒙将丞一律问罪。事实上贾似道常有意扼约、阻滞军用物资的配送以便控制军队,但这样又常常导致宋军无法及时地和连续地对付战事;宋军不得不在战时的紧急情况下临时支取一些官物以苟活士兵和作战。抗战名将和功臣如曹世雄、向士璧和印应飞等等因此皆遭弹劾;印应飞等被迫去职。
德祐元年(1275年),贾似道因其和议及用兵皆无力抵挡蒙古大军的南下而被贬谪,先前被逼迫致死的印应飞等得以被昭雪。宋廷追赠印应飞为龙图阁学士以激励臣民忠于宋朝而勇于抗蒙。但事已晚矣,四年后,南宋就被蒙古大军灭亡了。
宋帝曾御书“锦绣”二字赐作印应雷、印应飞兄弟二人在静海出生地的坊名。静海城内的其家所在特树立“锦绣”坊门以为荣。印应雷的儿子印德传、孙子印肖翁、印述翁,曾孙印振之都在元朝出仕为官,故静海城内北部的锦绣坊牌楼不应该是在元朝建立以后被视作敌臣之遗物而遭摧毁的。其受损,很可能是在明朝;而其最后消失,则可能是在清朝初年。
印应雷在世时已徙居当时因大江阻隔而受蒙古军侵袭尚较少的江南的常熟,但其封地仍在江北故乡的情况则毫无疑问。至于其葬地,其故乡的旧方志皆未予说明。
另外,传说宋咸淳年间,印应雷在静海城内的住宅被舍入天宁寺。我相信这是很可能的事。古时军人有捐奉神佛或舍宅为寺以求洗脱自己杀人之尘业的;何况印应雷毕竟因留寓常熟而离故土;其在故乡的房产的一部分已可捐献了。有人认为既然另有传说谓管氏某曾捐屋入天宁寺,那么印应雷舍家入天宁寺之说似当非是。其实寺庙除了靠销售香烛等及作佛事外,还多靠信徒捐屋、捐田、捐钱以维持。捐者常常较多,所捐之屋之地,也常常远离寺庙;寺庙将之出租或变卖即可。
本邑石港中学校园内有个池塘。池塘中有个小岛,岛上有座古坟。传说这是一座谕葬坟;但因年代久远,古坟的碑记等早已消失无考。当地人对坟主人的传说有两种。一是五代时吴王杨行密的妃子。此妃亡于随吴王东巡海滨的途中,吴王谕旨就地安葬。此说的文字记载至迟始见于清初。我曾经拍摄过多幅这座谕葬坟的照片。另一传说则称是谕葬的印应雷墓。此说似乎是近世才有,无可证明,所以更难相信之。
从前我在记述当地文史而写及印应雷、印应飞兄弟事迹时,叹只有史书记载而惜其宅院、坊构以及有关联的文物都未能在其家乡存留至今。上世纪末期,各地疯狂地搞活经济,多无暇顾及对旧史和古迹的当回事的认真清理,而国内资讯又极度闭塞,连交通也不便;所以我无从获得稍多的消息。只是在条件转好的十多年前,我才得以检阅到一批外地文献而获知印应雷的墓不在长江之北,而在常熟尚湖镇练塘的印家山。那里尚存的神道碑上的大字即是“静海县开国伯印公之墓”,我也转抄了部分碑文;但我一直未得机会去实地查访。
这几年里,我在做的对海洋文化的研究工作,是不得不要作较大量的实地调查的。今年的大年初一,我与朋友外出调研,由朋友开车。计划沿长江南岸一路向东到海边后再南下;而且,原本还会按朋友的提议而在回程中取道常熟去看印应雷墓的。除了因极度疲劳或因睡眠严重不足所致,我是从来不晕车的。但这次外出,我晕得很厉害;以至于坐在车上竟然不能睁开眼睛。在去了太仓的郑和航海纪念馆和看了郑和船队远航前在天妃宫刻留的碑文,以及去了在宝山的海军博物馆等地后,未及深入海滨,我已坚持不住了;只得和朋友于初二傍晚临时决定退回休养而在初五或初六时重新出发往沿海地区。但直到正月初八,晕车后遗症还在,仍觉天地旋摇;而我本人的其它工作还未完成;所以,在这个冬季里,终至于未能一抵常熟的印应雷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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